比毛毛更可爱的是毛毛的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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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的感受是什么?

2021/03/04 – 2:30 下午

演员,就是用心去“骗你”的人,用精湛的演技让你跟着影片中的人物哭和笑,骗你的眼泪和感情。——吴孟达

看许知远采访吴孟达,震撼。他常问他,你当时的感受什么?你当时怎么想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采访从来不这样问人。人,首先是一个人。

知识连接成系统的网

2020/10/11 – 8:58 下午

国庆长假,我没怎么好好让自己放松,而是看了各种各样医药行业的新闻,如诺奖等等。

有一天,我在想要么给自己轻松一下,看一部电影吧!看什么呢?由于现在正在学日语,我想肯定要看一部日本的电影,这样既可以欣赏美好的情节又可以学习日语。于是再次打开了之前很喜欢的《言叶之庭》这部新海诚的电影。不过很疯狂的是,既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了,那就没有必要眼睛从头盯到尾了。于是我打开了音频,任凭电影这么放着,与此同时还在改稿子,耳朵一边听,手上还是生物医药,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勤奋?在之前的博客里,我也写到过自己的经历——不曾拥有生物医药的学历,也不曾好好珍惜过去的岁月,因此现在好像是小学生一样走进了生物医药这片丛林。不过,我决定自学成才从头开始,所以总是想怎么能用最短的时间获得更多的知识!虽然这些资讯看上去都是零散的,但我想,只要看的多,想的多,总有一天它们就会连成系统的网,慢慢越积越厚。

不过总是讲工作的我,难怪也没什么朋友呢。

七月你好

2020/07/02 – 11:21 上午

每天醒来都感到排山倒海的行业信息向我扑来,成千上万的想法在我脑中打转,想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只能告诉自己保持呼吸和觉知,一件一件事来。今天出台了很多政策、指南,国家局专业、勤奋、一直在提高自身科学监管的能力,同时引领行业,真的是大大的点赞!

刚刚写完和其瑞娄总的专访,正在整理英放梁博士的录音,每当他们谈到自己过往的求学工作经历,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我仿佛身临其境,甚至说有一种“当时我也在场就好了”的想法。听他们回忆自己的往事,看到白发已经爬上双鬓的受访者,依然那么有激情的在每一天的工作中燃烧自己,我总是感动极了,没错,我是连整理别人的录音听着都会掉眼泪的人。

前两天也跟一位曾经做销售和市场的前辈请教,问他怎么看现在的医药市场环境,尤其是医保控费和带量采购等等政策影响下,他提到一个观点,中国还是有很多需要用药但用不起药的老百姓,他坚信国家政策会惠及更多的病人,那些病人很多还未被诊断出来,因此,以价换量在很大程度上对做药人还是有动力的。他讲了一个故事,说自己做销售的时候,为了鼓励自己,告诉自己说只要能卖出一瓶药,受惠的不只是一个癌症患者,而是至少他四个家人,帮助的人会更多,这样一想,自己的工作无比有意义。

这周还会到南方所跟林总聊了一下,真是非常久违的感觉,他看上去气色很好,精神抖擞,每天能做好几十个平板俯卧撑。他对医药产业的政策,数据倒背如流,跟我分享了很多关乎创新的观点。真的好开心,得到老领导的关怀,好感动!!

一位好朋友刚从美国抗疫回来,已经是半年没回国回家了,在酒店里隔离了14天,还发了隔离餐的照片,很不错了。

还有就是最近同事们写的稿子又快又好,快马加鞭的多多学习了!以后要多多记录每周发生的事情。

与程博的第二次聊天

2019/10/02 – 2:41 下午

今天是国庆节第二天。上午10点,我与程博士进行了第二次的聊天。

他一个人在北京朝阳区曙光西里甲 5号凤凰置地广场 23的办公室里。在视频里展示了新办公室,又宽敞又有品位,办公桌对着的墙上挂着同写意三个大字,“同写意”形简而意丰,随性潇洒,传神达韵。“同筑技术人生路,写意中国新药魂”。

14年来,他将这件事做到了极致,为行业铺路,及其动人,我也很庆幸和荣幸能有这样的视频机会与他交流。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就从昨天的大阅兵开始讲起,他并没有看,昨天一整天在办公室里加班,他说他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虽然是农民出身,现在在北京安家,可以幸福长大,放飞梦想,感到非常幸福。

快速记录一下几个让我感动的观点。他觉得办活动找讲者,首先第一是感人,什么人能感动到他,他会花很长时间去了解。有一次,他在一位老师家里住了3天,连着聊了三个白天黑夜,才把他请到了会场当讲者。

他亲自去各个地方找酒店,一家一家踩点,将当地风景特色融入到会议中。

他觉得做会议就像做创新药,好的讲者是活性成分,药学一线的一流的人才,这些人要有实践经验,要有体会感悟,会务人员是辅料,要经过严格的工艺,也就是严谨的流程,才能制作成一个有效的药物。办活动也是如此,否则找几个讲者,每个话题都是机遇和挑战,毫无生气。

会议就像一场电影。一部好的电影,在有限的时空里,你只想静静的把一个故事听完,不会一会看手机 ,一会出去找人喝茶聊天,同写意就是这样。来到一处,因为活动的磁场很大,你不会想着要开小差,出去见人,旅游,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从头听完。

程博很多年前就说自己像一个导演,几年后,他还真的在同写意的活动上增添了情景剧,比如模拟FDA评审会议,现场剧目,从话题到剧本,他都花心思设计。他说起张艺谋的室外剧,让观众在流动的山水风景中欣赏舞蹈,剧目,程博士也是这样,有一次到莫干山,他就将会议在一个凉亭里开,十分随意浪漫。

除了创新药,和电影,他还说,每一次同写意的活动就像一次旅行。他经常坐飞机,发现中国的航空服务很好,他也借鉴了这一做法,在会场开始时,会熄灭灯光,让礼仪小姐出来,模拟空姐的口吻,让大家关闭手机,因为飞机马上起飞,他希望所有参会的人像一次旅程的游客,不要掉队,从同到尾欣赏不同的风景。

2个小时的交流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感人,怎么感动人,谁感动了他,赋能,怎么帮助行业,帮助在校学生,帮助在职研发人员,幸福感,透彻,明亮,他说每一次表达我都好幸福啊,听到每一个科学家解读我都好幸福啊,就像孩子一样的叫喊,让我也很感动。

问:您为什么愿意为了解一个人,一个讲者花这么多的时间?

程:虽然我是做药出身,但制药研发非常浩瀚,我只有跟着这个领域的专家,让他们当我的向导,才能攀登一座又一座的高峰,看到不同的风景,有时候会遇到险峰,但到了山顶,那种幸福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问:每一次办活动之前,办活动的过程中,以及办完以后您都是怎样的心情?

程:身边的许多做药人,或在校的学生,其实都有很多困惑,工作上遇到很多难题,在校学习有时候也一知半解,这个行业未来怎样?将走向何方?有时候就连政策制定者也充满迷茫。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弱的,但是大家在一起,就会彼此鼓励,互相温暖。这也是同写意创立之初的目的。

办活动的过程是痛并快乐着,每一次要想主题,那个思考的过程是艰难的,但只要议程出来了,我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一半,就像拿到了春晚的节目单。接着是整个活动的把控,严谨的流程,会场的气氛,必须要抓住每一个观众的心。会议到了高潮再到结束,每当看到大家依依不舍而又满足的面庞,我都充满了幸福感。每当灵感又在脑中闪现,我又恢复了活力。

不知不觉中,同写意开的会越来越频繁,程增江的足印遍布我国11个省,22个城市,举办超过了94场各类会议,主题紧扣我所希望给予行业帮助的职业发展、创新药、研发制剂等主题。至今,参会嘉宾已经超过744人次,503人。

问:这些年里哪位讲者老师您印象深刻的?

程增江:印象很深的是王印祥博士,他共参加了11次我们的活动,用行动来支持,他真的是非常喜欢同写意。还有一个是华烨,他真是自由随性而又才华横溢的人,我很喜欢他。

问:什么样的人是您特别看中的?

程:虽然现在制药里也出现了许多“名流”,我更看中一线一流的人,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他的经历是活生生的案例,他能在一线工作,又有比较高的理论水平,这样的人就是一流的人。而且他的故事一定要感人,为人一定要真诚。

与洁英的美好的早上

2019/01/30 – 11:21 上午

早上在天河购书中心旁边的星巴克见了一位DJ介绍的朋友,强生制药JNJ LAB负责媒体公共事务的洁莹。

她正好出差到广州,又在水荫路附近, 离我很近,当她说想见面时,就欣然前往。

早上8点半的时候,她已经在咖啡厅里了,听说她从上海来,见到面的时候感觉就是很国际化很外企的知性女性的样子,瘦瘦高高,斯斯文文,当我得知其实她是广州本地人,在广州念得小学,中学,大学之后,我们就亲切起来,整个咖啡厅顿时只听到我们俩说粤语的声音。

好像好久没有这样跟人聊天聊开去。

她在北京,上海,伦敦,美国都呆过,所以从外型上也可以看得出她去过的地方,气质跟我们本地人还是不太一样。

后来我跟DJ打电话,说,我一辈子只呆在一个城市呢,DJ说我也是一样啊。

洁莹跟我讲了他们即将在6月开幕的一个园区的事情。听上去很有趣,就是强生在张江有一块很大的地,建了一个开放式的campus,在全球,这样的“创新孵化器”强生有四个,分别位于波士顿,上海,伦敦和还有一个非亚太国家的地方(因为没有做笔记,回来以后就忘了)。

他们的想法是把一些很前沿的创新理念的set up公司都汇集到这个campus,帮助他们孵化,他们提供所有的办公场地,软件服务,只要有好的想法,都可以进驻,租金也很便宜,“好像这是在做一项公益事业啊”我说。我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会与谈话者有很着来自他们立场的呼应,会让他们很高兴,哈哈。

她跟我说到一些好玩的企业,比如,有一家进驻的公司,专门研究厕所中各种人体的气味,通过收集气味,来研究一个人的健康状况,像这种另类科学的企业也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这些公司当研究到一定阶段的时候,强生也许就可以展开合作,或者进行后续开发。总之是有了想象,就有了故事。

资金从哪里来?我问。

来源于40%的研发投入费用,每年,强生公司将销售额的40%都投入到公司研发,这是相当大的资金,加上很大的远景,就有了这种乌托邦似的孵化器。

谈话中,她也流露出自己对生物医药领域的热爱,有时候,见到不经意的到访者,会被他们的热情所感动,她说好开心看到我本人,我平日写的文章她都很喜欢,觉得里面有很深的情感,我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到她,所以每一次的会面我都会很珍惜。谈着谈着,话题会变得很大,合作的想法也会变得多起来,不过这个时候,我就会稍微停止一下,能够见面聊天听到不同的事情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想起来我哥哥说过我,他说我好像有一种能力,让但凡见到我的人,一旦跟我说话,都会像在夜空中升起的闪亮的烟火,一下子点亮了整个夜空,能把人带到那种境界里。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上。

 

 

这个冬天

2019/01/24 – 10:13 下午

这个冬天我好像从头到脚只穿了一套衣服——一件贴身的黑色羊毛衣,外加一件黑色大衣,黑色的靴子,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天冷的时候就加一条白色的围巾。每天都是这一套,几乎没有换过。

很害怕身边的物品很多用都用不完的感觉,也很难买新衣服和新东西,这样的好处就是不用为穿衣服烦恼,自己的样子和形象也很固定。家里的东西也一样啊。定期就要清理,然而每当清理的时候,又万分的不舍。希望能保持一种深居简出的生活方式吧。

生日快乐

2014/10/31 – 9:50 上午

今天是我生日,也是这个博客5周年,生日快乐!

叶雷:比尔盖茨坚信疫苗的力量

2014/03/17 – 9:00 上午

gatesfoundation2013-11-4

去年11月尝试跟盖茨基金会联系, 在曼哈顿咨询公司的王进老师的引荐下,认识了盖茨基金会在北京的新闻部的同事。

写这份采访提纲,看了大概5万字的资料,从采访比尔盖茨到叶雷的文章都不放过 ,写完这份提纲,才发现自己像在讲一个故事,文章和采访也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这是医药界的报纸第一次采访盖茨基金会,从问题设置一开始,就力求从一个与大众媒体不同的角度切入,亮亮相也很不错。

想说的是,这是第一次在采访提纲中较为“高调”地附上自己的照片,加上了单位的抬头,小成成帮我排的版,并转成PDF格式,很正式的样子发走了。

四个月后,得到了叶雷博士和新闻部同事的答复。盖茨基金会也首次走入医药界的视野。

《叶雷:比尔盖茨坚信疫苗的力量》

http://web.yyjjb.com:8080/html/2014-03/14/node_4181.htm

叶雷:比尔•盖茨坚信疫苗的力量
■本报记者 毛冬蕾
2013年的中国疫苗,不得不提中国生物技术集团(下称中生集团)旗下的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生产的乙型脑炎减毒活疫苗通过世界卫生组织预认证,这一事件,让其背后的资助团队——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下称盖茨基金会)走入医药界视野。
从2006年盖茨基金会投资中生集团成都所,到目前取得阶段性成功,这些年在硬件改造、资金投入、提升管理水平和人才引进等方面的合作上,盖茨基金会与中生集团经历了哪些磨合?
2014年2月,我们得到盖茨基金会中国办事处负责人叶雷博士的答复,他对这一案例及基金会未来在华的疫苗合作进行了解读。
“改变制度、改变环境、改变政策这些更加根本和长远性的事,其实更需要有人做。尤其是资源充沛的政府要改变观念,盖茨基金会将借鉴企业化的运作方式,一定会使目前的状况有极大改变。”
帮助适应国际标准
记者:现在回想这一合作案例,您个人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叶雷:7年前,盖茨基金会投资中国最大的疫苗企业——中生集团,进行新疫苗研发。在获得投资后,中生集团也投入大量资金,用于改进研发环境、设备和人员能力建设。盖茨基金会在做的,是帮助中生集团在现有的研发基础上,熟悉和适应国际标准。
3年前,中生集团成功研发出新型乙脑疫苗。这种疫苗在印度等高流行发展中国家有非常大的需求量。现在,疫苗研发成功,中生集团也具备符合世界标准的疫苗研发水平和条件,必将获得更多的商业机会。
去年10月,该疫苗正式通过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预认证。这是中国企业生产的疫苗首次获得大量供给全球市场的资格,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投资案例。
记者:这一事件引发了疫苗行业更多思考。中国是疫苗生产和使用大国,但并非疫苗研制、生产和销售强国。盖茨基金会在选择与中国疫苗企业合作时,遵循什么样的评估体系?
叶雷:中国在为本国及世界其他地区提供药物和疫苗上拥有巨大潜力,但需要一个渐进的过程,并要符合监管机构的要求。这与任何企业寻求进入全球市场一样,需要巨大的前期成本。
我们选择了解中国并善于把握国际机会的机构结成合作伙伴,开拓全球市场。
一半的钱投在疫苗
记者:您在接受《商务周刊》采访时提及,盖茨基金会逐渐从“受款者”向“承包商”转变。甚至,在某些节点上,比如疫苗系统研发,基金会可能召集最好的人才自己组建新的机构来做。基金会未来在中国疫苗领域还有哪些资助计划?
叶雷:比尔·盖茨先生坚信疫苗的力量。他曾撰文说:“疫苗是成本低廉、简单易行的工具,每年能够挽救约140万儿童的生命,并防止数以千计的儿童免于传染病所致的瘫痪或残疾。疫苗是最好的长期投资之一。”
和盖茨一样,我们也对疫苗研发满怀信心。这个领域具有创新精神的合作伙伴开始在中国涌现。
可以说,“全球健康”是基金会最大的投资领域。而其中一半的钱都投在疫苗。之所以选择疫苗,是因为在南亚、非洲和中国西部最贫困的地方,婴儿的死亡率很高,而疫苗是最有效地降低死亡率的方法之一。在非洲,约45%的孩子死于腹泻和肺炎。在欧美,有非常好的疫苗可以实现这两种疾病的免疫。如果这些疫苗能够在非洲普及,将有望把因这两种疾病引发的死亡率降低至少1/4,这是非常伟大的进步。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疫苗价格太贵了。肺炎疫苗一针约100美元,一个孩子出生后要打三针,合人民币约2000元。这个价格,一般中国农村老百姓是不可承担的,非洲更甚。
盖茨基金会在做的事情,是投资两三家公司,给予资金和技术支持,使之改善生产条件和研发能力,开发新的肺炎疫苗。新疫苗研发成功后,刨去高昂的研发费用,这些企业就可以用极低的合约价格出售。如果我们能使肺炎疫苗价格降低到3美元,盖茨基金会就无需再出资,贫困国家政府使用联合国或各国政府的援助资金就可承受疫苗费用,进而在国内扩大免疫范围,降低死亡率。
中国战略逐步转型
记者:中生集团的成功案例给了中国制药行业很大信心。盖茨基金会锁定的三大领域,以艾滋病、疟疾、结核等致命感染性疾病预防和新药研发为主,但对于临床急需的创新药物,对于中国新药研发创新的国际化投资战略,基金会有否这方面的考虑?
叶雷:我们办公室在2007年刚进入中国的时候,主要做的是支持中国的项目,包括艾滋病和结核病防治等。大部分的境外非赢利或慈善机构,也都还是帮助中国解决一些重大的健康和发展问题。这个使命在我们基金会至今还有,但在中国的工作却逐步转型——越来越多地探索怎样靠中国自己的实力,帮助那些更贫困的国家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对于您提及的任何新的研发合作机会,我们都严格按照基金会的标准进行评估。因此我们资助计划的制订是基于具体的战略框架,主要用于研究关键性解决方案和研制目标产品,其最终目标是改善世界上最贫穷地区人们的生活。凡不符合标准的项目,盖茨基金会都不会考虑提供资助。
商业“投资”为穷人
记者:您在多个场合提及,慈善作为一种非赢利的产业,也要讲究产出,应该用一种企业化、市场化的方式来运作。就像管理一个企业一样,要测量需求,设定目标,制定策略,检测结果,收集反馈,然后调整策略。与其他基金会相比,盖茨基金会做慈善有何独特之处?
叶雷:最大的特点在于运作模式,很像是商业“投资”——为穷人投资。
没错,盖茨基金会是个慈善组织,但也可以看做一个投资机构。不过,和直接将资金捐赠到受助对象手中的直接性投资模式不同,我们采用的是间接性投资方式。而目标人群也是很大的,即全世界的贫困人群。
在市场经济里,很少机构会为这些人投资,因为投资回报无法保障。因此,盖茨基金会是代表这些贫困人群做投资。我们把资金投入到有发展潜力和改善穷人生存状况、提高生活质量的产业上。
我们投资的产出是一些具体的产品或服务,如疫苗、新药、诊断工具等。这些产品和服务最终会到达穷人,改变他们的生活。
从操作上看,我们与一般的风险投资机构其实区别不大,但不会参与盈利或分红,而是将风险收益用于降低产品或服务价格,使不同国家的穷人可以受益。在这个模式下,受益人并不知道是因盖茨基金会远在上游的投资项目而受益,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穷人的生命质量得到改善。
战略导向型管理
记者:您在北京办事处并没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而是和一线员工一起同坐在一间大房间里,您的座位在房间的最后面——并且很高。您能分享一下你的管理风格是什么?
叶雷:我的管理风格是战略导向型。战略计划是衡量工作是否朝正确方向发展的唯一标准。只有确立了正确的战略计划,才能制定具体的阶段性目标,正确的评估标准,进而取得有据可循的结果。只有通过这种途径,才能了解所做的是否真正带来了改变。它允许我们根据所收到的反馈,随时修正工作。制定了正确路线,才能帮助员工和合作伙伴确定途径以实现目标。
记者:在《上海日报》对盖茨基金会的报道上看到这样一段关于您的描写:Ray Yip(叶雷)
is a man constantly on the move.His work is
non-stop, described in a self-deprecating way as
“busy, but always challenging and fun.”
这些年,您在中国奔波“做慈善”,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叶雷:我希望帮助中国发挥自身的潜力——造福于世界各国人民。中国在健康领域的发展已大大改善了本国人民的生活。我很荣幸能够成为推动中国进步大潮中的一份子。
我期待中国生产的药物比任何现有进口的、国际市场上领先制药公司生产的药物更好;并且希望中国生产的健康产品在改善非洲人民生活方面占主导地位。

2013年的中国疫苗,不得不提中国生物技术集团(下称中生集团)旗下的成都生物制品研究所生产的乙型脑炎减毒活疫苗通过世界卫生组织预认证,这一事件,让其背后的资助团队——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下称盖茨基金会)走入医药界视野。

2006年盖茨基金会投资中生集团成都所,到目前取得阶段性成功,这些年在硬件改造、资金投入、提升管理水平和人才引进等方面的合作上,盖茨基金会与中生集团经历了哪些磨合?

20142月,我们得到盖茨基金会中国办事处负责人叶雷博士的答复,他对这一案例及基金会未来在华的疫苗合作进行了解读。

改变制度、改变环境、改变政策这些更加根本和长远性的事,其实更需要有人做。尤其是资源充沛的政府要改变观念,盖茨基金会将借鉴企业化的运作方式,一定会使目前的状况有极大改变。

帮助适应国际标准

记者:现在回想这一合作案例,您个人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叶雷:7年前,盖茨基金会投资中国最大的疫苗企业——中生集团,进行新疫苗研发。在获得投资后,中生集团也投入大量资金,用于改进研发环境、设备和人员能力建设。盖茨基金会在做的,是帮助中生集团在现有的研发基础上,熟悉和适应国际标准。

3年前,中生集团成功研发出新型乙脑疫苗。这种疫苗在印度等高流行发展中国家有非常大的需求量。现在,疫苗研发成功,中生集团也具备符合世界标准的疫苗研发水平和条件,必将获得更多的商业机会。

去年10月,该疫苗正式通过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预认证。这是中国企业生产的疫苗首次获得大量供给全球市场的资格,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投资案例。

记者:这一事件引发了疫苗行业更多思考。中国是疫苗生产和使用大国,但并非疫苗研制、生产和销售强国。盖茨基金会在选择与中国疫苗企业合作时,遵循什么样的评估体系?

叶雷:中国在为本国及世界其他地区提供药物和疫苗上拥有巨大潜力,但需要一个渐进的过程,并要符合监管机构的要求。这与任何企业寻求进入全球市场一样,需要巨大的前期成本。

我们选择了解中国并善于把握国际机会的机构结成合作伙伴,开拓全球市场。

一半的钱投在疫苗

记者:您在接受《商务周刊》采访时提及,盖茨基金会逐渐从受款者承包商转变。甚至,在某些节点上,比如疫苗系统研发,基金会可能召集最好的人才自己组建新的机构来做。基金会未来在中国疫苗领域还有哪些资助计划?

叶雷:比尔·盖茨先生坚信疫苗的力量。他曾撰文说:疫苗是成本低廉、简单易行的工具,每年能够挽救约140万儿童的生命,并防止数以千计的儿童免于传染病所致的瘫痪或残疾。疫苗是最好的长期投资之一。

和盖茨一样,我们也对疫苗研发满怀信心。这个领域具有创新精神的合作伙伴开始在中国涌现。

可以说,全球健康是基金会最大的投资领域。而其中一半的钱都投在疫苗。之所以选择疫苗,是因为在南亚、非洲和中国西部最贫困的地方,婴儿的死亡率很高,而疫苗是最有效地降低死亡率的方法之一。在非洲,约45%的孩子死于腹泻和肺炎。在欧美,有非常好的疫苗可以实现这两种疾病的免疫。如果这些疫苗能够在非洲普及,将有望把因这两种疾病引发的死亡率降低至少1/4,这是非常伟大的进步。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疫苗价格太贵了。肺炎疫苗一针约100美元,一个孩子出生后要打三针,合人民币约2000元。这个价格,一般中国农村老百姓是不可承担的,非洲更甚。

盖茨基金会在做的事情,是投资两三家公司,给予资金和技术支持,使之改善生产条件和研发能力,开发新的肺炎疫苗。新疫苗研发成功后,刨去高昂的研发费用,这些企业就可以用极低的合约价格出售。如果我们能使肺炎疫苗价格降低到3美元,盖茨基金会就无需再出资,贫困国家政府使用联合国或各国政府的援助资金就可承受疫苗费用,进而在国内扩大免疫范围,降低死亡率。

中国战略逐步转型

记者:中生集团的成功案例给了中国制药行业很大信心。盖茨基金会锁定的三大领域,以艾滋病、疟疾、结核等致命感染性疾病预防和新药研发为主,但对于临床急需的创新药物,对于中国新药研发创新的国际化投资战略,基金会有否这方面的考虑?

叶雷:我们办公室在2007年刚进入中国的时候,主要做的是支持中国的项目,包括艾滋病和结核病防治等。大部分的境外非赢利或慈善机构,也都还是帮助中国解决一些重大的健康和发展问题。这个使命在我们基金会至今还有,但在中国的工作却逐步转型——越来越多地探索怎样靠中国自己的实力,帮助那些更贫困的国家去解决他们的问题。

对于您提及的任何新的研发合作机会,我们都严格按照基金会的标准进行评估。因此我们资助计划的制订是基于具体的战略框架,主要用于研究关键性解决方案和研制目标产品,其最终目标是改善世界上最贫穷地区人们的生活。凡不符合标准的项目,盖茨基金会都不会考虑提供资助。

商业投资为穷人

记者:您在多个场合提及,慈善作为一种非赢利的产业,也要讲究产出,应该用一种企业化、市场化的方式来运作。就像管理一个企业一样,要测量需求,设定目标,制定策略,检测结果,收集反馈,然后调整策略。与其他基金会相比,盖茨基金会做慈善有何独特之处?

叶雷:最大的特点在于运作模式,很像是商业投资”——为穷人投资。

没错,盖茨基金会是个慈善组织,但也可以看做一个投资机构。不过,和直接将资金捐赠到受助对象手中的直接性投资模式不同,我们采用的是间接性投资方式。而目标人群也是很大的,即全世界的贫困人群。

在市场经济里,很少机构会为这些人投资,因为投资回报无法保障。因此,盖茨基金会是代表这些贫困人群做投资。我们把资金投入到有发展潜力和改善穷人生存状况、提高生活质量的产业上。

我们投资的产出是一些具体的产品或服务,如疫苗、新药、诊断工具等。这些产品和服务最终会到达穷人,改变他们的生活。

从操作上看,我们与一般的风险投资机构其实区别不大,但不会参与盈利或分红,而是将风险收益用于降低产品或服务价格,使不同国家的穷人可以受益。在这个模式下,受益人并不知道是因盖茨基金会远在上游的投资项目而受益,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穷人的生命质量得到改善。

战略导向型管理

记者:您在北京办事处并没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而是和一线员工一起同坐在一间大房间里,您的座位在房间的最后面——并且很高。您能分享一下你的管理风格是什么?

叶雷:我的管理风格是战略导向型。战略计划是衡量工作是否朝正确方向发展的唯一标准。只有确立了正确的战略计划,才能制定具体的阶段性目标,正确的评估标准,进而取得有据可循的结果。只有通过这种途径,才能了解所做的是否真正带来了改变。它允许我们根据所收到的反馈,随时修正工作。制定了正确路线,才能帮助员工和合作伙伴确定途径以实现目标。


记者:在《上海日报》对盖茨基金会的报道上看到这样一段关于您的描写:Ray Yip(叶雷)is a man constantly on the move.His work is non-stop, described in a self-deprecating way as “busy, but always challenging and fun.”这些年,您在中国奔波做慈善,您最大的梦想是什么?

叶雷:我希望帮助中国发挥自身的潜力——造福于世界各国人民。中国在健康领域的发展已大大改善了本国人民的生活。我很荣幸能够成为推动中国进步大潮中的一份子。

我期待中国生产的药物比任何现有进口的、国际市场上领先制药公司生产的药物更好;并且希望中国生产的健康产品在改善非洲人民生活方面占主导地位。

王健:投资者点燃研发引擎

2013/11/29 – 3:18 下午

回想起这次采访,我和小黄在办公室的走廊上,在电梯口,在公交车站,都有过交流。我们为第一次电话采访问题设置的空大而苦恼,为主题是否契合“大讲堂”的定位反复讨论。

电话采访后,还增加了补充问题,王健博士一一作笔头回答,然而到了最后,我们发觉有些问题过于“大路货”,又一一删除,版本一而再的更换。

在写作时,这是印象中就导语、文章主体、小标题、大标题、文字风格讨论的最激烈的一次。

我删掉她在文章中用的“今天”,“诚然”,“被视作”等等转折词,因为感觉十分老土,而换成“这个年代”,“特质”,“一个富有投资前景的企业”,“被打散的链条”,她则一再指出我写东西太过跳跃,总是不停的断开,让她很痛苦。

直到付印之时,我们还在讨论CASE翻译成“项目”还是“案子”还是“个案”好。最终决定用“个案”,因为很有港feel.我们甚至认为,如果能用粤语来写文章,那种古汉语的感觉真的太酷了。

王健:投资者点燃研发引擎

http://web.yyjjb.com:8080/html/2013-11/29/content_201961.htm

从Regulatory Affair到Regulatory Science

2013/09/23 – 9:47 上午

我们专访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写的文章给谁看?我们为什么邀请这位专家来解读?我把做这件事的缘起、自己在交流写稿中遇到的困惑一一向读者道出,这是一个新的尝试。

研发大讲堂

监管科学:以科学为基础的行政机构的检验标准

在广州一场学术会议上,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下称中检院)谭德讲老师的报告是讲美国FDA的监管科学。

谭德讲长期从事实验室的监管统计工作,令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他会将FDA的监管科学作为研究课题。

谭老师打了一个比方,美国发明原******后,发现它对人和环境的危害太大了,必须监管,如何区分科学的“好”与“坏”,从而达到为生命所用,要有个方法和标准。

就药物来说,需要科学家搞出更多药品品种,但多种药品治疗一种病,肯定有好坏之分。

我们如何评价?如何找出客观标准?这里的标准首先是在确定对生命(不仅是人类)有益的前提下说的。

在我国食药监管队伍中,行政和技术是分开的,有能力和意愿参与决策的综合型科学家为数甚少,有些甚至没有实验室经验。

而FDA本身有实验室可以对一些实验进行重复,FDA的工作人员也可以到一些特定的实验室去完成一些自己怀疑的实验。

在谭德讲看来,作为21世纪FDA推动的一个重点学科,监管科学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法律)结合的一门特殊学科,无论是CFDA还是中检院,必须把监管科学推广开,因为“这是未来发展的方向,是科学监管的必由之路。”

一位伟人说过,当一门学科发展到需要应用数学时,这门学科就渐近成熟了。

在新药研发和评审中运用统计学的方法,标志着药品监管从“药政事务”(Regulatory Affair)发展到了“监管科学”(Regulatory Science),是一个药品监管机构是否真正是“以科学为基础的行政机构”(Science Based Agency)的检验标准之一。

美国FDA和NIH在监管科学发展方面,都有专项资金的投入,其中2011年FDA投入的预算计划是2500万美元。

在这方面,我们欣喜地看到,CFDA和中检院已经开始尝试,就国内面临的食品药品监管问题,设立专项研究基金或经费,通过公开招标的方式进行学科引导和建设。

而庞大的医学和数理人才储备库为中国迅速进入这一领域的前沿提供了其他国家无法比拟的优越条件。

本期“研发大讲堂”由国内学者为您解读FDA的监管科学。

主持人:本报记者 毛冬蕾

嘉宾: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药理室副主任 谭德讲